2009 中秋山旅 (一) - 雨中 Xa Ho 部落

緣起

這個山保證冷門,某個旅遊論壇上有一個團去過,那一團去了十多人,只有三個人登頂。論壇上有幾張山脈的照片,看起來是高山草原,引起我很大的興趣。資料不多,但有幾個電話。我在地圖上搜尋 Phu Song Sung 這個山,果然有,但是地點跟論壇上描述的不同,海拔高度也不對,所以更引起我的興趣去一探究竟。

這趟行程還包含了以梯田景致聞名的 Mu Cang Chai,許多的國際攝影團會在稻榖成熟的季節到那裡去拍金黃色的梯田。而中秋正好是收割季,所以我跟小 Vân 決定那時候上山去吃月餅,然後再順道一訪 Mu Cang Chai,最後翻越黃連山到 Sapa 下老街,搭火車回河內。出發的時候,村落的位置、海拔全部未知,只知道有一位村落的秘書可以幫我們忙。因為未知的部份很多,所以我負責讓行前計畫盡量完善,Vân 負責聯繫與採買物資。終於我們在滂沱大雨中出發了。

大雨大雨一直下

那一陣雨已經下了三四天。一大早三點半,天還黑黑的,雨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。我們穿上雨衣,把大背包綁上機車,先繞去買清晨剛出爐的麵包 20 條,然後就出發往河西,目的地是 Yen Bái (安沛)省的 Xa Ho 村落。下雨天騎車視線很差,即便是天亮了也一樣。我的眼鏡沒有雨刷,不時需要手去抹,所以騎得很慢。加上無孔不入的水讓我們冷得發抖,騎到 Phu Tho 的 Thanh Son 附近,終於停下來吃熱騰騰的 Phờ,暖暖身子再繼續行。大背包綁在後座再加上兩個人, 很擠,每次加油必須才能打開座墊,重新綑綁行李,再加上下雨天,又濕又冷,機車旅行最不方便的事情全部都碰上了。中午好不容易抵達 Nghia Lo,是入山前最大的城鎮。我們又濕漉漉的吃了一頓平民飯之後,雨中入山。車在山路上行至 Tram Tau,路況都好。可看出公路沿著溪流開,雖然在霧中,但也可以看出兩邊的梯田。從 Tram Tau 到 Xà Hồ 的路稍差,但不致泥濘到不能騎的地步。在這兒不需要地址,只要問該村落的秘書 A Sinh 伯住哪就可以了。 Xà Hồ是 Mong 族的村落,我們騎到中心看到有許多人聚集,還有許多盛裝的小朋友。停車打聽,沒想到 A Sinh 就在那兒參加中秋聯歡會。

越南的中秋是兒童節。我們抵達的日期剛好是中秋前兩天,很訝異的山地村落也像其他地方一樣會辦慶處活動。一些小孩子擠在在小小的廳堂,席地而坐裡面看著活動,也有一些小孩盛裝打扮在外面,等候上台表演歌頌胡志明。一條大紅帶標語上" hãy dành cho trẻ em những gì tốt đẹp nhât" (意思是說我們拿最好的給小孩)似乎沒人在意,小孩表演完活動之後,解散回家;大人則留下來大快朵頤。我們在活動尾聲,跟當地警察登記報備之後,先回 A Sinh 家裡休息。而秘書當然是喝到很晚才回家。

A Shin 的家

他的家就離村落活動中心沒多遠,是傳統民居。家中有兩位哺乳的婦女,三個小孩加上手上捧的嬰兒,應該都是 A Shih 的孫子。他的大兒子 32歲,最大的女兒14歲。外頭溼答答的,在家裡面烤火頗溫暖。小 Van 把鞋襪拿出來烤,我則跟貓咪玩。家裡有電,燈泡並不多,晚上是和著火光照明的;家裡有固定式的電話,但會說越南語的只有男人,也難怪 Van 打電話來詢問訊息的時候,常常聯絡不到人。不一會兒,男人們在廚房生了火(另外一個火堆)煮了晚餐,我們則把煮泡麵來吃。依照計畫,隔天一早出發,嚮導原本是請兩位,但是他的二兒子在附近的新礦場工作,剩下大兒子 Hanh 會帶我們上山。所以我們又重新整理了所需的糧食,把多帶的通通留給他們。晚上一到戶外就是濕冷的雲霧中,濃得LED頭燈一開就會反光的那種。我只期待明天的雨能夠停止。他們清了一張床給我們鋪睡袋,晚上早早就在滴滴答答聲中睡去。

(二兒子)



簡單又溫暖的家


剝玉米


手工碾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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