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平省 Thai Binh 驚奇之旅
一直答應要去同事 Phong 的家吸印度薰香的，但是始終找不到時間。上上個週末(3/14) Phong 要回他的故鄉兩天，所以我就答應跟他一起去。結果整個行程充滿 surprise。
禮拜六早上，他開著朋友請託照顧的車來家裡接我，我穿著簡單的出遊服跟拖鞋就出門了。除了他的弟弟 Duc (德)之外，Phong 車上竟然然還有兩個女孩子，一個是認識四個多月的 Hanh 跟他的妹妹 My 。幾天前天氣還很冷的，這一天竟然陽光普照，一路就聊著。車經過 Hai Duong，然後轉南往太平。從這個方向過去要經過一條河，沒有橋，要搭渡輪。
到了他家，是典型的鄉下的房子。後院還有小池塘養雞鴨，種果樹。見過父母之後，一起吃午餐。他的父親滿愛喝酒，一直跟我乾，我們倆一下就把一大杯好像藥酒的東西幹光了。二老吃飽飯就急著出門，幫忙親戚的婚禮之類的；兩個女孩子睡午覺去，我就自己帶著相機出門亂逛。
沒走兩步鄰居在蓋房子的，這種景象在越南到處可見。(成家之後起個樓房)，比較特別的是他們要取沙，用一盆水，兩個人拿網子，一個人把河沙鏟到網子，兩個人把他泡在水裡搖搖，再起來，就剩下比較大顆的石頭了。另一個人就把沙子從水裡鏟出來使用。另一個是"煤球"工廠。我第一次看到濕濕軟軟的媒炭被鏟過來鏟過去，作成小塊，很新奇。
我駐足在一家庭院裡，因為他們家都是初生的小狗。裡面的人看到我也很奇怪，就跑出來。我用我很有限的越語跟他們亂吐一通，說我想拍拍照。他們當然是很親切的匹哩啪啦說了一大堆，連家裡的阿婆都跑來跟我拍照。我後來把這個阿婆的照片給 Phong 的父母看，原來她叫 Hue (花,跟台語唸起來一模一樣)。他年紀很大了，所以稱 cu hue。唸起來是古灰… 很好記喔! 鄉下地方真的是左鄰右舍都認識，很好很好。
然後我繼續走著，逛了好一大段路才回頭。因為我的任務是去剪頭髮。我走進一家剪髮店，外頭有寫男女的，看兩個女生幫另一個女客人護髮，他們仔細的幫他的一頭長髮梳洗，吹乾，燙。看的忘神，直到他們叫另外一位女客人上座我才發現好像他們不會剪男生頭的。(都怪我聽不懂他們說話)沒辦法，只好到另外一間。這一間女老闆正在幫客人修腳趾甲，旁邊還坐了幾位聊天的三姑六婆。我說明來意，他說可以剪我才坐下來等。老闆修得客人哇哇叫，我則在旁邊欣賞。女老闆是一看就知道很有自信的那種，果然我只告訴他剪短，(還有保留辮子)，他就自動幫我留了前面一點，看起來不會像平頭那麼呆又帥氣的頭。多少錢，10,000VND 就搞定了!!
回到家，Phong 問我你去哪剪的? 我說往那邊走。他說你比我還厲害，我都不知道那邊有剪頭髮的店。兩個剛睡午覺起來的女孩子看到我的頭，就大叫:好醜(xau qua)。我得意的嘿嘿笑。因為在車上的時候就講過我要跟 Phong 理一樣短的頭，現在我自己搞定了。嘿嘿。
剪髮前後
訪很多很多親友
我們接著開車出門，我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。總之就跟著走。結果原來是拜訪 Hanh 的親友啊! 先是拜訪了家裡開 Hang Ma (做可以燒的燈籠馬，香燭等等)的某個堂兄，做下來喝茶聊天。然後到太平市區火車站附近拜訪 Hanh 他們的伯伯之類的，在他們家又坐了一陣子。原來他們兩今晚要住這個伯伯家啊! 我跟 Phong 晚餐時間就去拜訪 Phong 的大阿姨，路上水果攤買水果，竟然認識了一個女孩子。喝了兩杯茶。Phong 的阿姨看起來就是家裡的長女，工作是會計，很能幹。但是有高血壓的問題；我透過 Phong 的翻譯跟他聊了一些，城鄉差異的問題讓他無法退休。我誠心希望他能夠放鬆一點。倒數第二站是去拜訪太平省的副省長(非常 powerful 的人物)，提一些計畫給他們。Phong 這臭小子也不早跟我說，自己穿西裝讓我穿著拖鞋一副流浪漢的樣子，還介紹我是台灣來的。不過我聽不懂也全程在場，這位先生看起來沒有官架子，相信會是好的地方官。今天的最後一站是在某一家熱鬧的中原咖啡店。Hanh 跟 My 還有他的兩位堂哥都出席了。喝完咖啡，終於可以回家了。晚上跟 Phong 同床，躲在同一個蚊帳內。
團家婚禮
隔天早上起來，Phong 的父母又不見人影。Duc 去買了炸餅回來當早餐。我吃了一塊就飽了。我也不知道今天行程是啥，結果竟然是參加 Phong 他們團家親戚的婚禮。所以我準備好相機就一起到婚禮現場，抵達的時候已經人聲鼎沸。新郎新娘還沒到，我們就被招呼去吃飯喝酒。全部都是 Phong 的大家庭的親人，大家都要跟我喝一杯。雖然是米酒，但一杯又一杯，還不到10點我就全身已經有點茫了。
這個時候 Phong 的叔公也來了，看起來就是一個幽默的老頭子。他明知我聽不懂，還在我耳邊說了好多的話。我也用中文跟他基哩咕嚕，我們兩個看似無法溝通，卻摟摟抱抱的。很好玩耶! 然後我走到外面去換電池，碰到了一堆女孩子，誰是誰我不知道，但是有個小女孩會講一點英語，要幫他們拍照他們就躲來躲去。看我是外國人很新鮮，拍了第一張之後，拍第二張第三張就不是問題了。就在此時，新娘親有的機車魚貫入場，最後穿著婚紗的新人步入會場，大夥都就座之後，電子音響的聲音就充斥著整個會場。
我已經參加過一次鄉村婚禮了，所以對整個流程並不陌生–首先會有司儀一起的人載歌載舞，然後會說一些好話，然後會有長輩致詞，然後會有幾位朋友獻唱，然後送客。我充當攝影師，跟幾個小朋友跟玩在一起，他們推我上台獻花，我也就照幹了。婚禮過後，大夥各自回家，新娘換下禮服就到廚房洗碗筷。聽 Phong 說，這對新人都在俄國唸書，專程回鄉下結婚而已。
之後我又跟 Phong 去太平市接那兩位女孩，他們早上也是去了南定訪親友。回程的路上又拜訪了另外一位親人。我買了一些太平特產 Banh Cai，回到Phong 的父母家裡，有些在婚禮會場見面的親戚也在，大家又坐下來吃吃喝喝。Phong 的父親還唸了他寫的詩。臨別前 Phong 的老爸跟我擁別。我想起了 Linh 的爸爸跟 Cam 的爸爸，他們同樣跟我 hug 道別。還有那群跟我一起躺在地上唱歌的旅伴們。這是越南男人壓抑的熱情嗎? 還是酒逢知己相見恨晚的感慨呢?
拍的不錯吧!
後記: 我們把薰香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，只好再等下次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