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暖的鄉村婚禮 (二) 訂婚
一大早 Linh 就出門梳妝打扮了,起床的時候,大夥已經都在忙了。女生們由Linh的媽媽領軍,負責把水果、餅乾等分裝盤子弄好。我則幫Linh的父親把客廳清空,有些家具搬到樓上,有些大家具則搬到隔壁鄰居家中。在訂婚典禮前,Cam 還有一點時間去拜訪她在海防的阿媽。阿媽家就在 Linh 的家附近不遠處,我當然就跟去囉。我只記得我們繞經過一個漂亮的湖,然後從某個小巷子拐了出去,經過另一條比較大的巷子後,左拐彎就到了。是一間三層樓的透天房,前庭有種菜養雞。
Cam的阿媽應該是跟叔叔一家人住,阿媽年紀很大了但是還是能行走,自己打理不少事情。我們剛到的時候,阿媽正在磨某種植物的葉子,然後配著稀飯吃。更吸引我的是他們家有一隻小白貓,跟錐錐到我家的時候一樣小,不怕人,老是跟前跟後的。今天是週日,嬸嬸不用上班,在客廳泡茶招待,後來叔叔也回來了,嬸嬸就去菜園拔了點青菜。不久Cam開始洗手作羹湯,因為我們必須在中午之前回去,而Linh他們一定忙得沒時間弄吃的,所以我們最好先吃過再過去。我幫忙選菜,煎豆腐。這邊的豆腐大多都是沒有加調味料先用油煎過,然後再跟蕃茄一起煮。可以算是我在這邊最常吃到的【素食】菜餚了。我們簡單的吃了點飯、菜跟豆腐,然後告別叔叔一家人,回到 Linh 的家。
Linh 家裡已經佈置成【訂婚】典禮的會場。桌子上已經排滿了瓜子餅乾等點心。不一會,Linh 換上一身紅色古裝回來啦。頭髮也 settle 的很漂亮。我跟著她到了三樓,媽媽咪啊,滿屋子都是女孩子。Linh 的媽媽正在梳頭,Linh的好友Trang正在幫九位穿著傳統服裝的小姑娘化妝。這些都是Linh的妹妹Hoa的同學朋友們,今天來當招待的。然後Linh的大姑姑,親戚等等也都陸續上來,爸爸也換上西裝,三樓熱鬧滾滾。我的任務是攝影師,所以當然要幫大家拍一拍幕後花絮囉。
不久之後,新郎Khieh他們來囉。整個隊伍浩浩蕩蕩的進場,手上還拿著一堆禮品。Linh家從大馬路進來,是要經過市場,然後才拐進只有機車能走的小巷弄中。我則跟著Linh的叔叔,趕拍這樣的盛況。大夥就定位之後,Linh跟Khien先在三樓的祖先神位拜拜,然後才下樓【切蛋糕】。然後免不了男方長輩講些話,女方長輩講些話,大夥分蛋糕吃,然後輪流跟新人拍照。算一算,穿著 Ao dai 的女生有九位,帶著紅領帶的男生也有九位。沒多久,訂婚典禮結束,男方就離開回 Nam Dinh 了。幫忙的女孩子們也終於可以坐下來吃點蛋糕,啃啃瓜子。Linh則換下新娘裝,恢復正常裝扮,到三樓去吃點東西。因為今天是禮拜天,晚上Linh跟Khien要回河內去,因為Linh晚上學校還有一門課要考試。所以我就由Linh的父親、表哥們用機車載到車站,Cam則回下龍,我跟Linh跟Khien提著一大帶夫妻餅,搭同一班巴士回河內。
我回想到今年一月27號,在公車上第一次跟Linh見面的情形。
我只記得那時我什麼數字都聽不懂,是Linh幫我們解圍的。驚訝坐我旁邊的海防姑娘,英文竟然這麼好。咦? 我們聊些什麼? 好像她教我講了一點越南話,好像下車的時候,司機不給下,本來要我幫忙帶訊息給 Khien 的要他改來某處接她,但後來又可以下車了。
zoi oi… 我細節全忘了。難怪Linh每次都要挖苦我。
第二次見面的時候是 4 月,他們到安陽街的旅店樓下來找我。介紹我認識比他大一歲的 Cam。我記得後來第一次跟 Cam 傳簡訊聯絡的時候,他還以為我傳錯人了,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我是誰。不過,現在我們已經可以閒扯蛋了。
當車子快到龍邊的時候,整條路幾乎定點不動。我們就先下車了,幫 Linh 找了 xe om 趕去考試。因為大塞車,我們走到公車站,看到公車擠得滿滿都是人,我提了一個颼主意-走的過紅河再搭車。 果真我跟 Khien 兩人真的很浪漫的走過了龍邊橋,才叫 xe om 三貼回 my dinh。感想是: 紅河真是他媽的寬,下次不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