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一杯嗎?
呼嚕又過了一個禮拜。這禮拜二我回絕了一起出遊的小朋友們吵吵鬧鬧的聚會,反倒是參加了 Mr. Lien 的邀約。禮拜四晚上的聚會,很有戲劇性。
事情是這樣的,Lien 的老同事 Kuang 要離開他們公司到 Viettel 總公司工作,Lien 要把 Kuang 介紹給我認識,所以約我下班去喝一杯。六點多我們終於碰了面,真的我們就到了一家滿大的越南餐廳或者像是啤酒屋去。我們先是喝了啤酒,吃了一點花生,他們為特別我點了一盤炒空心菜,一盤蛋,冰涼生苦瓜,我們邊吃邊聊。Kuang 的英文不大好,不過有的時候透過 Lien 還算能溝通。原來他們同一個辦公室,做的事情卻一內一外。Lien 常常在森林裡面,觀察做研究,而 Kuang 負責一些軟體的開發,在職唸完了通訊科技,所以錄取了 Viettel 非常高興。我們已經喝了幾杯,交換了電話,本想要離開,沒想到與會的朋友一個接一個的出現。
首先是一位【阿誠】,是他的高中同學,跟 Kuang 一樣是海防人。應該是在大學任教的老師,下周就要去廣州念博士。他當然會說中文,透過他,似乎說話就更容易些。又喝了一杯啤酒。接下來,另外一位Kuang的好朋友,另一個 Kuang 來了。比較特別的是,他帶了一位老先生,是他的岳父。紅光滿面的,很愛說笑的一位先生。這位 Kuang 是留學俄國的,會說俄文跟英文,俄文比較好。就是那麼剛剛好,今天就是他岳父的六十大壽。老先生講話抑揚頓挫,還會押韻,引經據典,每次說話,當然就要配酒喝,正逢他的生日,怎麼能不祝福他呢。幾杯下肚之後,又來了兩位老先生。是 Kuang 的岳父的好朋友。這下場面更熱鬧了,Kuang 接到老婆的電話,說如果喝醉就不要回家了。Kien 跟我解釋道:他們昨天才辦過歡送會,Kuang 喝得酩酊大醉。結果老人聽到了,就唸了一段詩,阿誠翻譯,老婆不準我們喝,我們還是要喝,喝醉了回家,天旋地轉,開門見到老婆叫姊姊。還有一首什麼詩,我只聽的懂最後兩個字是【春秋】。坐在我對面的老先生,對著我ㄧ直說越南話,他說我跟他是同一國的,因為我跟他一樣瘦;坐我斜對面的老先生竟然說起中文: 我叫【范文禮】。更令我驚訝的是,他還會說英文跟一點俄文。他在歷史博物館工作,學中文是 40 年前的事情了。這下我才知道,那個年代的北越人,都必須學中文。大家盡情的喝,跟大人祝壽,一整個熱鬧。禮先生還會用片段的中文說: 酒逢知己千杯少,話不投機半句多。我懂他的意思。Kuang 的岳父說今天早上八點出門跟朋友聚會,現在是最後一攤。
我們喝的是 Bia Hoi,也就是所謂生啤酒。除了考驗酒量,也是【肚量】的考驗。我感覺得出來,因為有我這個外國人在場,加上我又的酒量又足以能讓他們很盡興,不斷的跟我講東講西,多虧有阿誠的翻譯。回家的時候,正是【微醺】的時候,騎起機車來輕飄飄,還好神識還是清楚的,身體也還算聽話,但再多個幾杯,身體就要醉囉。回家洗好澡,一躺下去就睡著,睡得很沉。因為早睡早起,換來兩個小時的早晨時光。
佛教五戒之中的最後一項就是【不使用麻醉品】,包含了毒品、酒精等麻醉品。理由是,小酌容易一杯接一杯,成癮導致痛苦個例子不勝枚舉;最佳的控制是在第一杯之前。不一定要喝酒才能盡興,不喝酒可以活得很健康。像這樣的聚會,不預期的喝得多一點酒,觀察我的動機,是出於【社交理由】而非逃避什麼;也非【放縱感官】,喝多少仍能自制,酒後並未產生不好結果,而身體是有點被麻醉的,也得花比較多的力氣代謝酒精,並且少掉清醒的時間而已。在越南(或台灣?),男人是必須會喝點酒交際的,但在這兒通常都是看到很歡樂的吃飯場合,喝不喝都給予尊重,沒有所謂【拼酒】的陋習。我則是很注意觀察我的念頭,看場合,決定喝與不喝。在這兒,我已經有幾次微醺的經驗,都是很好的經驗。
下次聚會 an che 吧!!